星期一, 5月 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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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文学史(四):凌叔华、冰心和许地山

凌叔华、冰心和林徽因被称为上世纪二十年代“文坛三才女”。凌叔华和冰心一样主要写的也是妇女和儿童故事,不同的是凌叔华一开始就展现出一种较为成熟的感性和敏锐的心理观察,遗憾的是后来她的作品很少。
冰心如果不是对泰戈尔和纪伯伦的喜爱,或许会有更多的作品。她的优点就是能在狭小范围内的情感有具体的认识,当她不去说教,而是专心去描述孩子们的喜怒悲乐时,她就是一个相当具有感性的作家。但她对西方的研究产生了一种神秘主义的态度,或者说是泛神论,其作品就成了一种伤感的说教。
冰心早期的作品像《超人》和《悟》,里面充满对月亮、星星和母爱的赞美,实际上这个被她美化的世界只是她童年幸福生活的投影,对美好事物留恋的同时亦有感情过分泛滥之嫌
凌叔华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花之寺》,她在书中探讨了在社会习俗变迁中,中国传统下女孩们的忧虑和恐惧。这些在传统礼教中长大的女孩,在爱情上根本无法和那些接受西洋的对手去竞争,其中《中秋夜》甚至可以媲美鲁迅先生的《祝福》。凌叔华的作品虽不被广大读者赏识,但欣赏力更高的读者却非常喜欢她的作品,并且认为高于冰心。
冰心是泛神论者,而许地山或许是中国现代非常少见的关注宗教经验的作家,他的作品几乎都告诉我们关于慈悲和爱的宗教经验无处不在。许地山出生在一个佛教家庭,年轻的时候对宣教士又非常熟悉。他对宗教的兴趣不仅仅表现在作品中,而且也在生活上。
《缀网劳蛛》是他早期发表在《小说月刊》的作品,故事的主人公尚洁是一个圣徒式的基督徒,他的丈夫抛弃她,她也没有怨言。她说:“别人伤害我,我还饶恕,何况是他呢?”后来,她丈夫后悔想复婚,当她回来后她丈夫又觉得无脸见她,又跑到其它地方忏悔去了。她依然很平静说:“事情怎样来,我怎样对付就是。”
很多人认为许地山的作品水平可能不高,这和中国人对宗教的理解能力有关。我们主要是通过佛教苦行僧式来理解宗教,而对基督教的精神无法接受。中国现代作家普遍认为贫苦者和压迫者理受同情,这实际上属于一种比较狭隘的文学道德,他们不知道任何每一个人都值得同情,不论阶级和出生。
中国现代作家处在社会政治极大变革之际,故几乎都是关注国家民族命运,无暇顾及个人问题更无精力探讨个人命运。许地山的《玉官》则又是一个例外,中国现代作家一般都瞧不上宗教,尤其是基督教,好在许地山的《玉官》并非为基督教说教,玉官自始至终是一个中国人,而且她缺乏理解基督教教义知识的能力。在同时代,除了沈从文有理解许地山作品的能力,一般人还真无法理解。
许地山作品里面的人物不同于沈从文作品里面的人物,更多生活在象牙塔里面,许地山作品里面的人物原本就生活在善恶的世界中。许地山对印度哲学也很有研究,并且取得很高的成就。许地山这种罕见探讨宗教并付诸于行动的作家,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创造提供了更多的可能,遗憾很难有人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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