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烫发即是娼妓:蒋介石搞的新生活运动为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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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烫发即是娼妓:蒋介石搞的新生活运动为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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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活运动是1934年至1949年国民政府推出的所谓公民教育运动,其时间跨度近二十年,提倡礼义廉耻,要求国民不要随地吐痰、随地丢垃圾,养成整洁习惯等。这场运动最后因国民党政府于1949年内战失利“暂停办理”。但中国共产党认为新生活运动是奴隶式运动,礼义廉耻是野蛮行为,孔孟学说则为反动,中国共产党认为这一切正代表着国民政府甘愿成为帝国主义的“走狗”

1934年2月19日,蒋介石在南昌行营扩大纪念周上讲演《新生活运动之要义》,发起新生活运动。他说,“我现在所提倡的新生活运动,就是要使全国国民军事化。”提出要以孔孟的“四维”(礼义廉耻)、“八德(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为道德标准,统一人们的思想。其后,国民政府通过报刊、电台大力宣传新生活运动。

尽管国民政府希望把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推向全国,其宣传组织活动也曾热闹一时。但令蒋介石等人倍感尴尬的是,这场运动刚一开始执行就“出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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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人看来,这场运动简直就是一场闹剧!蒋介石的“义兄”冯玉祥就曾批评“新生活运动”道:“其实‘新生活’是说着骗人的,比如‘新生活’不准打牌,但只有听见说蒋介石来了,才把麻将牌收到抽屉里;听见说蒋介石走了,马上就又打起麻将来。又如‘新生活’不准大吃大喝,普通人吃一桌饭只花8块钱,蒋介石身边的大官吃一桌饭要60元,总是燕窝席、鱼翅席……政治是腐败的,军事是无能到极点,经济是贪污到极点,文化是摧毁到极点。真正的‘新生活’会是这个样子吗?”

面对冯的批评,为宣导新生活运动,蒋介石甚至带头吃素。

对于这场运动,不少独立知识分子评价不高。1935年,胡适曾经就在大公报发表评论,认为新生活运动所宣传的乃属做人的基本,这就好比做官不贪污,乃是做官的本分一样,夸张强调那是会遗笑后世的。过度宣传最容易导致形式主义的出现,“新生活运动”期间所产生的许多笑话和虚伪作假的乡愿风气,成为期间最大的败笔。一向同情宋家姐妹的美国作家项美丽就曾经说过,“新生活运动”后来变成了全国性的一场不大不小的笑话。

山东军阀韩复榘在新生活运动中更是迭出笑话。当新生活运动推行到山东,山东王韩复榘奉令行事,很快成立了新生活运动指导委员会。他想把山东变成新生活的模范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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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复榘说:“既然是新生活,公务人员的服装与发型都要一律。”按他的规定,公务员都穿布制服,夏天一律穿白,白衣、白帽、白袜、白手套。春秋冬三季一律穿黑,黑衣、黑帽、黑袜。公务员们相互开玩笑。说他们夏天是一群白羊,冬天是一群黑猪。

韩复榘不准留发,要公务员一律剃光头。这些规定谁都不能违反。谁要违反,轻的他侮辱戏弄你一顿,重的就要撤你的职,严重的干涉了公务员的基本人生自由。

当然,韩对新生活运动的理解和当时多是运动的执行者一样,不求甚解,浮于形式,他曾私下表示对现实运动的不理解:“新生活运行,兄弟我双手赞成,就是一条,行人靠右走,着实不妥,实在太糊涂了,大家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呢?”。

运动3周年之际,蒋氏又总结道:“过去的工作,在推行方面,标语多而工作少,方案多而实行少;在推行对象方面,只注意到社会上层,而未及于下层;只注意到通衢马路,而未及于街头巷尾。所以三年来新运的结果,只做到表面一时的更新,而未达到永远彻底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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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其流于形式,“新生活”在当日已演绎出许多笑话。以禁止妇女烫发为例,因屡禁不止,湖南常德县别出奇招,颁布法令规定全县妓女舞女一律烫发,以资区别。此令一出,效果顿生。非但一般妇女不愿再烫发,连规定要烫发的妓女舞女们,也转而把头发弄直。无独有偶,重庆新生活运动促进会也曾要求重庆各理发店在门口高挂“烫发即是娼妓”的标语,企图让那些喜好剪发烫发的“闺秀名媛、知识女性、公务人员之主妇”能够望而却步。更恶劣者,如长沙市长王秉丞,将禁止女性烫发上升到中西文化优劣层面上来,说什么“现行烫发,学自西洋蛮俗,……有伤风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而今用火焚炙,有乖孝道”。

由于“新生活运动”所倡导的“礼义廉耻”源自古老的孔孟学说,因此被中国共产党批判为“奴隶式运动”并视之为国民党甘做“帝国主义走狗”的标志。当然,批评声不止来自于国内。一向对中国虎视眈眈的日本人就认为新生活运动是“动员的信号”

古语有云:“仓廪实而知礼节”。“新生活运动”失败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严重脱离现实。当时的民众吃不饱、穿不暖,连最起码的生存条件都不具备,哪里谈得上新的生活。

而蒋氏的“新生活运动”,只专注于“新生活”,而没有进行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宗教等领域的变革,所以改变不了昙花一现结局。伴着卢沟桥的炮声,历时3年的“新生活运动”随风飘散,渐渐偃旗息鼓。之后,“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颗月亮……,”社会道德与国民习性“涛声依旧”。由此看来,不懂“运动”的彼得大帝是幸运的,而懂“运动”的蒋介石却是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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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抗战初,侵华日军拍返其国内大本营的电报有云:“南京政府领导的新生活运动,现已转变为国家军事的总动员运动。他们过分相信自己,因此,必然要出现对日轻侮的行动。”(《华北治安战》日本防卫厅战史室编,天津人民出版社),可见该运动客观上造成的影响力。

进步知识分子在解放后对之评价不高,甚至予以痛斥;民国时期的独立知识分子也对其颇有微词,新生活启动一年后,胡适在1935年4月的大公报发表评论,认为从概要上看“都是一些柴米油盐、家常便饭的事情”,他进一步断言,“不可太夸张这种新生活的效能,这里面并没有什么救国灵方。”“钮扣要扣好,鞋子要穿好,饭屑不乱抛,碗筷要摆好”之类,乃属做人的基本,这就好比做官不贪污乃是做官的本分一样,夸张强调,“那是会遗笑于世的”。他的见解赢得不少赞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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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诸多阻力,加之连年战乱,国民政府再也无力兼顾新生活运动。1949年,国民政府节节败退,实在无余力再来兼顾新生活运动了,蒋介石在新生活运动15周年前夕,悄悄地指示“暂停办理”后来更销声匿迹,再也没有恢复,历时15年的新生活运动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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