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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生晓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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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生豪:我是宋清如至上者
有人说,朱生豪的一生,只做了两件事,一件是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全集》,另一件就是给宋清如写情书。《莎士比亚戏剧全集》朱生豪共翻译了31部半,而写给宋清如的情书,仅流传至今的,就足足有540多封。

若问:民国最会写情话的男人是谁?

答曰:不是多情又滥情的徐志摩,而是专情又痴情的朱生豪。

朱生豪何许人也?

诚然,比起高调恋爱的徐志摩,低调做人的朱生豪后世知名度确实不高。但是,若论学术水平,徐志摩还真未必是朱生豪的对手。

(朱生豪)

朱生豪,民国时期卓有成就的诗人、翻译家,毕生最大成就便是翻译了《莎士比亚戏剧全集》,其译文质量之高、风格之绝,至今难以有人超越。我们如今所读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李尔王》、《哈姆莱特》等经典莎士比亚戏剧,大多出自朱生豪之手。

也就是说,是朱生豪最早让中国大众领略到了莎翁的魅力,这种影响力持续至今。

与徐志摩一样,朱生豪的生命亦如昙花一现,只活了32岁。令人唏嘘的是,朱生豪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全集》“累死”的,身患肺结核的他,明知自己不能过度操劳,却仍不分昼夜伏案工作,最终于1944年12月26日抛下年轻的妻子和刚满周岁的儿子,撒手人寰,空留遗憾。

不过,后世谈论朱生豪,往往不是因为他翻译了惊艳世人的《莎士比亚戏剧全集》,而是因为他是“民国最会写情话的男人”

徐志摩的情话之所以广受追捧,是因为足够唯美、足够细腻,而朱生豪的情话之所以更加动人,是因为过分真挚、过分炽热。

徐志摩写的是诗,写给每一位读诗的人,而朱生豪写的是信,只写给唯一的她——宋清如。

(少女时期的宋清如)

有人说,朱生豪的一生,只做了两件事,一件是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全集》,另一件就是给宋清如写情书。《莎士比亚戏剧全集》朱生豪共翻译了31部半,而写给宋清如的情书,仅流传至今的,就足足有540多封。

1912年2月2日,朱生豪出生于浙江嘉兴鸳鸯湖畔的一个破落商人之家,他自幼天资过人,有“神童”美誉,四岁启蒙,五岁读小学,九岁时以甲等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就是我们今天说的“状元”。

1929年,年仅17岁的朱生豪被保送到杭州之江大学,并迅速成为全校闻名的“奇才”,被老师称赞说:“聪明才力,不当以学生视之,英文甚深,之江办学数十年,恐无此不易之才也。”

就这样,头戴“不世之材”光环的朱生豪度过了3年的大学时光,直到1932年大学四年级的时候,他遇见了那个让他“卑微到尘埃里”的“命中女神”——宋清如。

(宋清如)

在那个年代里,宋清如是特立独行的存在,她虽然出身于传统书香门第,却极具新时代女性的思想与个性,不仅“冒天下之大不韪”主动退掉了“娃娃亲”,还大肆发表“女权”言论,声称:“女性穿华美衣服是自轻自贱”。

当然,宋清如的才华与美貌,足以支撑她的特立独行,前辈著名文学家施蛰存读过其新诗后,不禁赞曰:“一文一诗,真如琼枝照眼。”并称赞宋清如有“不下于冰心之才能”。

大四学长朱生豪疯狂地爱上了大一学妹宋清如,并历时12年,为她写下了成百上千封的情书,直到她已然成为他的妻,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朱生豪说:“我是宋清如至上者。”

朱生豪说:“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朱生豪说:“我一天一天明白你的平凡,同时却一天一天愈加深切地爱你。”

朱生豪说:“我想要在茅亭里看雨、假山边看蚂蚁,看蝴蝶恋爱,看蜘蛛结网,看水,看船,看云,看瀑布,看宋清如甜甜地睡觉。”

朱生豪说:“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一定很可爱。而且,假如你老了十岁,我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上帝也老了十岁,一切都是一样。”

凡此种种,每一句,都写给他挚爱的“缪斯女神”宋清如。

这些情书中的一部分,后来被整理集结出版,即《朱生豪情书》,成为万千后世青年心中的“求爱宝典”,朱生豪也因此被誉为“情话大师”“世上最会写情话的男人”。

(宋清如与朱生豪)

1942年,苦恋宋清如十年的朱生豪终于如愿抱得美人归,一对佳人,终成眷属。共同好友夏承焘送去婚联:“才子佳人,柴米夫妻。”

对于婚后生活的贫寒,朱生豪甘之如饴,宋清如则莞尔一笑,幸福地说:“他译莎,我烧饭。”

1944年12月26,朱生豪英年早逝,临终之际他对爱妻宋清如说:“要是我死了,不要写什么在碑版上,请写在你心上:这里安眠着一个古怪的孤独的孩子。”

这就是朱生豪,连遗言都是甜到齁的情话。

(晚年宋清如)

1997年6月27日,宋清如去世,临终要求与朱生豪合葬,并嘱咐亲人在他们的墓碑上写下这样一段话:

要是我们两人一同在雨声里做梦,那境界是如何不同;

或者一同在雨声里失眠,那也是何等有味。

生死相隔53年,他们的爱,从未改变。

(本文完~)

原创|2021-10-14 10: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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