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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说史
期刊主编,文史作家
严凤英38岁含冤自杀,严歌苓:衣服被脱光,还有人往遗体上扔烟头

“黄梅皇后”严凤英:38岁含冤自杀,遗体被人开膛破肚找罪证! “七仙女”严凤英:把小调唱成大剧种,38岁自杀,还遭人开膛破肚!严凤英38岁含冤自杀,严歌苓:衣服被脱光,还有人往遗体上扔烟头!

从《少女小渔》到《小姨多鹤》,从《金陵十三钗》到《陆犯焉识》,从《梅兰芳》到《芳华》,如果要挑一位最受影视圈欢迎的当代作家,严歌苓当之无愧。这些年来,她的作品受到李安、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等大咖导演的青睐。

严歌苓20世纪60年代(58年)出生于上海,从小遭遇了父母离异,她和弟弟被送到安徽;12岁到25岁参军服役,做了8年舞蹈演员,两年编舞,20岁当过战地记者,在越自卫反击战前线,目睹死神的频繁降临;最后成为部队的创作员;年届而立自学英语赴美留学,一边攻读哥伦比亚大学艺术学院文学写作系的研究生,一边赚生活费,做过餐厅服务生、带过孩子、照顾过老人等……生活的历练,才给了她如此丰富的创作源泉。

正是在安徽生活期间,严歌苓与另一位女性的人生有了一段交集,那个人就是著名的黄梅戏演员严凤英,并且,她还亲眼目睹了严凤英之死。在一次接受记者采访时,她简略地回顾了当时情景。

严凤英家所在的黄梅戏团就在严歌苓家院子的对面。小孩子们听说了严凤英自杀,都跑过去看,想看看吃一百粒安眠药后自杀是什么样子,“原来一个很高很细长的人抽筋抽成了很短”。

严凤英的丈夫王冠亚哀求旁人救救妻子,得到的却是造反派忿忿的回应:“不救她,一定要让她先坦白”。严凤英就这么死了,这是严歌苓第一次目睹死亡,在一个孩子心里留下“一个鬼魅的阴影”。

严歌苓说,我总是能回忆起严凤英的自杀。当时她已经失去知觉了,身体插满管子,针管、导尿管,那个男医生就可以把她暴露在那里,让大家都去看。她是没有穿衣服的,光着的,这样一个任人宰割的肉体,被摆在一群可以去咬她的目光里。她是个被钉在病床上的标本。当时有一个电工,故意把烟头扔上去。

严歌苓说,那时候才9岁,我觉得很恐怖。当时我能感受到的是那种男性社会对女性的恐怖和莫测,围拢来,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因为很敏感,所以才把这种经验永远永远融合在我的作品里,变成一种创伤性的记忆。所以很多人能看到我作品的阴影。

严歌苓离开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在军代表的指使下,严凤英的遗体被医生用手术用的小斧头从咽下砍起,向下一根肋骨一根肋骨地砍,然后把内脏拉出来,剖开,寻找所谓的“发报机”“照相机”等“特务工具”,而最后,一无所获。

严凤英这是犯下多大罪、招了多大的恨,死后还遭人如此羞辱?

严凤英,原名严鸿六,安徽省桐城县罗岭(今安庆市宜秀区罗岭镇黄梅村)人。严凤英10岁时开始学唱黄梅调,为族人所不容,因为,那个时代,一个女孩子出去唱戏,有辱门风。后跟随师傅严云高学戏,取艺名凤英。

解放后,严凤英调入安徽省黄梅戏剧团。在上海举行的第一次华东戏曲会演上,严凤英以黄梅戏传统小戏《打猪草》和折子戏《路遇》,获得广泛赞誉,几年反,更因在黄梅戏电影《天仙配》中饰演七仙女而扬名全国。随着电影《天仙配》的播映,黄梅戏从安徽省的一个地方小剧种,变成了全国皆知的剧种。

《天仙配》的成功,也给严凤英带来了极大荣誉,曾先后荣获安徽省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和全国“三八”红旗手称号。她主演的《女驸马》、《牛郎织女》也被搬上银幕。

严凤英的演艺事业虽然大获成功,但是,在个人情感上却颇为不顺,谈了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又遭遇一次无疾而终的婚姻,直到56年下半年,严凤英在排演《王金凤》时认识了导演王冠亚,并与之结婚。

王冠亚个性温和体贴,婚后两人感情很好。严凤英是个浪漫的人,经常看到她趴在三楼的窗口,等丈夫回家吃饭。这样的情景,令许多人一见难忘。

无论事业还是家庭,这都是严凤英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评剧演员新凤霞曾回忆说:“冠亚老实,对凤英俯首贴耳,体贴万分,是个模范丈夫,自和凤英结婚以来,没有给她带来一点痛苦。但在凤英生命最后一刻,他是遗憾的……”

严凤英生命的最后时刻,就是前文严歌苓眼中的自然事件,王冠亚是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中,眼睁睁地看着爱妻的生命一点点逝去的。

严凤英是自然身亡的,是吃了偷偷攒下的安眠药,据说有一百多片,这是多么决绝啊。有句老话,叫“人怕出名猪怕壮”,在那个特殊时期,名头正劲的严凤英理所当然地成为众矢之的,被指控为“文艺黑线人物”、“宣传封资修的美女蛇”,并被诬蔑为潜伏特务,屡遭批斗。

连续多天的批斗,严凤英已经被折磨得身心疲惫,全靠安眠药控制。68年4月8日,严凤英照例服药入睡,一个小时后,严凤英在床上痛哭。王冠亚看到了桌子上的遗书。

王冠亚得知严凤英服毒后,由于合肥很多医生都被打成了“资产阶级反动权威”,只有3个部队医院还在正常接诊,3名跟严凤英私下交好的医生来为其抢救。王冠亚后来接受采访时说:“因为整个剧团只有一部电话,而这部电话已经被军代表控制了,我再三请求让医院来救护车,救护车没等来,却等来了一群‘造反派’。他们说严凤英你会演戏,现在不要再演了!要她交代罪行……”

王冠亚看到求“造反派”没用,便去借板车,几经波折才弄到板车,用板车将严凤英拉到医院。门诊不能看,只能到医院住院部,但是住院部在3公里外。到了住院部,又被告知必须开介绍信才能看病,王冠亚再三央求无果,只能返回剧团开介绍信,此时严凤英的瞳孔已经扩散。证明开出来以后,已经是凌晨4点多了。此时的严凤英已经停止了呼吸,含冤而逝,年仅38岁。

更令人气愤的是,严凤英死后,遗体也没能保全。严凤英死后不久,军代表及剧团领导就赶来了,任务只有一条:严凤英之死有不少疑问,有人检举她是国民党特务,是奉命自杀的,所以要剖开她的肚皮挖出她的内脏,检查她肚子里的特务工具。王冠亚坚决不同意,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以寻找“照相机”“特务发报机”为由,要求医生割开严凤英的喉管,挖出内脏。他们用手术用的小斧头从她的咽下砍起,向下一根肋骨一根肋骨地砍,然后把内脏拉出来,剖开……当劈到耻骨时,膀胱的尿喷了出来。“特务发报机”当然没有找到,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还没有消化完的安眠药。

严凤英虽然只活了38岁,但她对黄梅戏的发展作了卓越的贡献,影响极为深远,被誉为”黄梅皇后“。没有严凤英,黄梅戏或许仍然能够发展但不可能在全国众多剧种中迅速崛起。

严凤英含冤离世10年后,组织上终于为他平反昭雪,相关部门还为她举行了骨灰安放仪式。

(图片来自网络)

原创|2022-03-24 11:5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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